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彷彿大自然一次釋放積蓄已久的能量,第四站開始時可說是狂風暴雨,我聽說開賽前甚至有兩名選手直接不出賽。所有選手都待在簽到棚內,滿聲抱怨,直到開賽前最後一刻。雨勢大到打在臉上會痛,讓你看不清眼前景物,只能被迫踩煞車。
這可一點也不好玩。我們跟著主裁判車,而隨著不斷有選手爆胎,原本 3公里中立區域不斷拉長至 4公里、5公里、7公里,直到一位 Azad University車隊的選手大喊,「停!」
大家都停了。幾位車手聚在主裁判車旁詢問目前的情況,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。我感覺主裁判比較想讓我們再騎個 30公里,看看天氣狀況如何,但忽然間我聽到大聲歡呼,選手們開始掉頭,騎往後頭的團隊巴士。
第四站總長 176公里的賽程甚至在還沒開始前就結束了。賽程地區預報降雨量整整一英吋,且據報目前前方路況相當險惡,這樣的決定應該是最正確的。不用比賽的感覺雖然有點奇怪,但選手的安危還是最重要的...
我問了一些參加過三大賽、經驗豐富的老將,他們是否有看過今天這樣的狀況,他們每個人都搖搖頭,說沒有遇過。不過就像我們大多數的選手,他們並沒有抱怨。賽事又經過一天,我們的隊友麥大衛 (Dave McCann)依然在總成績上排名第三,團隊成績則維持第二。
第三站的情況雖然沒像今天這樣離奇,但我個人倒是被搞得很慘。
第三站的早晨天氣倒相當好,而就如往常一樣,一開賽攻擊就不斷發生,我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跟上一個又接一個的攻擊,注意 Team Optum的選手在前端發動進攻 (Team Optum的坎德拉里歐 (Alexander Candelario) 身著黃衫),跟著隊友爾文 (Martin Irvine) 及亞力士 (Alex Coutts) 一起確保我們有跟上其他隊伍的突圍。
這段時間一直有來自各國的選手不斷發動攻擊,我們好不容易才都化解掉。
賽事經過 85公里,我的腿開始酸了,不過各隊的動作也稍微平息了些。麥大衛騎至我旁邊,點頭向我示意攻擊。身為後勤,是沒有詢問原因的空間的,做就對了。麥大衛的賽事經驗遠勝於我,對比賽狀況暸若指掌,於是我點點頭,加速向前。我並沒有甩開主集團多遠,但六人的突圍攻擊絕對讓其他選手有如大夢初醒。我相當拼命才跟上其他的突圍選手,約 2公里後就被抓回,而且我已經開始感到有點抽筋。情況不妙。
隨後選手又開始發動攻擊,大約又騎了 20公里才慢慢平息下來。麥大衛又向我示意,於是我又上了,這次剛好在接連兩個起伏的小坡段之前。另外一位韓國國家代表隊的選手加入了攻擊,但老實說我們兩個都相當吃力。我們撐過了第一個坡段,但在第二個坡段被抓回,在這時我真的覺得體力不支了。
抽筋這時已經蔓延到我的三頭肌,讓我幾乎不能站起來抽車,只能用重齒比奮力跟上前面的選手。有一度我已經幾乎無法保持平衡,快落隊到最後面了,但最後還是忍住大腿肌肉像是快要跟腿骨分離的嚴重抽筋感,奮力越過第二個坡段。
我成功了。我們集團有 12人,身體感覺都已經快癱瘓了,但人類的極限真的是不可測知的,我們跟上一個又一個的集團,最後終於追上最前面的領先選手。有兩三次我差點就失去知覺,但為了同樣奮戰的隊友,而且目前團隊成績又是第二名,我還是隨著主集團一同抵達終點。
麥大衛與哥傑 (Jai Crawford)看來情況相當不錯,讓我們對這週接下來的賽事有相當高的期望。這幾天的賽事過程的確是高潮迭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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